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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都去哪儿了——蹉跎岁月 青春无悔 我们奋斗过

2016-6-30 11:04| 发布者: admin| 查看: 2315| 评论: 0|原作者: 新疆第四监狱 吕杰|来自: 佳广网

摘要: “燕子去了,有再来的时候;杨柳枯了,有再青的时候;桃花谢了,有再开的时候。但是,聪明的你告诉我,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?”——我不敢打量朱自清先生带给我们的这段熟识的文字,仿佛读着念着,荧幕便成 ...

“燕子去了,有再来的时候;杨柳枯了,有再青的时候;桃花谢了,有再开的时候。但是,聪明的你告诉我,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?”——我不敢打量朱自清先生带给我们的这段熟识的文字,仿佛读着念着,荧幕便成了时间的眼,往前,随意陈列便是追忆的光。走过行路浓罩的三五十年,用不甘于言说的习惯,忽地想检视留下了什么,不晓惊醒的却是,那些久违的鼾声,和相知半辈子的梦。

这段时日来,因参与监狱文化脉络的梳理和画册的甄选,我才有幸见到这些珍贵的老照片。说来惭愧,我对师辈们身处的那个年代了解甚少,对新疆第四监狱那个特定的历史阶段也仅有一些模糊的印象,确切些,借以窥探老同志们聊天时的只言片语,我才得在黑白映画的明晃对比中,初识了那一个个似曾相识的“他”。我出生于1988年,与基建工程大队成立相隔了11年。在我出生前的这11年里,师辈们经历了从“计划工资制”、定址三道湾、上白下蓝的着装、与汽车大修厂合并到更名为“自治区建筑劳改支队”等种种变革。久视这些照片,我的眼前便浮现出师辈们铿铿跟进的身影,仿佛催眠般,看见他们在每天、每小时、每秒、每个季节的更迭中来来往往,看见他们在同一时刻站在同一个地点,在同一场烈日或暴雨中经过我的身边。

这种恍惚于梦的感觉令我心醉神迷。我细嚼着星芒的行脚,将滚滚一回事尽付于抒心的胸怀,我劝慰自己再认真些、谨慎些去检视出生的环境,可想象让我数度忘了泥胎的形骸。

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年,劳改支队在吐鲁番开办了盐矿。四年后,知青社改为劳动服务公司。当我刚刚迎来十岁生日时,四监与文光厂合并已经过去了一年。而现如今,作为东隔壁上一颗璀璨的明珠,师辈们的轩昂行迹不可不说是历史的最好见证。一样的日月高悬,却是不一样的惊或喜。

 

我是后生之后生,入职仅五年,在基层监区工作的这些日子里,亦与照片中的某些人有了短暂的交集。他们是我的监区长,我的教导员,是我“传帮带”的良师,也是我知心的益友。看着他们围着黑圈的眼睛,一缕缕稀疏的头发,饱含思想的前额,再对比照片中那一副副青春昂扬的形象时,心中不免升起些许惆怅。他们原来年轻的面貌早已不知去向,仿佛一切都转瞬即逝,也仿佛就在昨天。时间来去匆匆,衰老在他们的面容上步步紧逼,留下岁月侵蚀的痕迹。但我想,他们依然是那个年轻的自己,他们原有的轮廓依然存在,只是当视野中的世界变得愈来愈纷乱繁杂时,这些师辈们用多少年迤逦的唱曲谱写的“燃情岁月”,才会让我们在平淡中触及到他们那颗炽热且年轻的心,让我们于一片混沌中聆听到大地的胎音。

曾几何时,我也曾犹豫、踯躅,在重复枯燥且繁琐的工作中找寻不到生活的出口,只是把狱警这份职业当作谋生的手段罢了。我也像大多数当下的年轻人一样,裹挟着“强说愁”的文艺自觉,自以为站在了旧文明与新观念的风口,狂热的求知和自以为是,坠入了“过客的轻松”这般文化碎裂的漩涡中。我们口衔着“年轻人”的字句,在物欲横流的晕眩时代倾诉着欲望或嘲弄,却把生活本身当成一种不可解的情形,游离于物事之外。殊不知生活本身就是平凡的艺术,是师辈们脚踏实地的足印滚滚向南,或向北,向东,或向西不知越过多少沟壑,走过多少弯路,可他们依然坚挺地站在新疆监狱事业的最前线,风雨无阻,兢兢业业。 

看着这一张张褪色发霉的照片,心中不时泛起撕裂的游离感——当我获知某位老同志已逝去时,这种游离感便开始审视我内心真实的写照。就像玉素甫·艾力离去时那样,惟有这种疏离避去的错觉才能将我从天光中拉回,使我径自以沉默的姿态僵立在那些或黑或白的照片里。我不敢发声,仿佛一声轻咳都会惊了本能的颤动。我想极度谦卑地摹写他们的颜色,可光影变幻总是剪断了回路,不再叙事性地陈述那些年的委屈。

于是一切也不是随心的草就。我重新摊开这些照片,用竖立的感官触碰根须的经脉。我轻轻念出他们的名字,或向不识的面孔注目礼让,我知道他们中有的人已经退休,有的早已调离了四监,可有的仍在我身边的寻常角落里,默默地耕耘着。他们有的身体硬朗、步履轻盈,仍在监管改造中引领意旨;有的患上了脑梗,仍在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的平铺曲折中乐此不疲;有的笑容可掬、有的严谨细致,有的与我相逢一笑,有的与我攀谈甚欢。简言之,闹市中狱园外黑白里,他们就在这儿,无论今天身居何处,那个年轻的“他”都将从时间的黑影里,缓缓撕去静默喧嚣的言辞,回到来时的小道上,瓣开一束束身躯重斟过岁月的悠游。

时间是推手。一幅幅抒写着人与事、时与地的黑白映画,带给我莫名的兴奋。长时间审视它们,使我感受到一种热忱,不再停滞于某一个精确的刻度当中。在那些事影凝胶的背后,我真实地感知到一种逝去的情怀,丰沛的情感滋养了监狱警察的内视灵魂。我逐渐体会到这些老照片中的人间情味,像个孩童般多期望知道这个世界,多去了解内心告诫我热爱生活的那个声音——不仅是一种精神境界,也是一种思想状态,是一种看待我们共同生命的方式。

就在我书写这篇感言时,正好巧遇了一位照片上的“年轻人”——黄鹤鸣书记,这副依旧精神抖擞的形象,与其他许许多多的“年轻人”一样,带给我某种始终不渝的意志。我期待阅读他们,发掘他们身上的每一个故事,仿佛一道道命题于初生时便拟定了,掂量着还是沉甸甸的。我想在回廊深院、冽冽风中体味这一番情韵,然而每探寻过一步,都有一种回声,在大地与天空之间,如雪亮的镰刀,割白了一路山水,让我久久的不能自已。

天光渐弱,溽热正在消散,夜色又快要降临了,我凝视着微光的窗外,回想起那些个唤作灵魂的物事,感恩的心念便愈加真切,不由得在心中嘱咐一句:“你还记得那个年轻的自己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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